试论析《归去来兮辞》的内容艺术特色
发布时间:2023-06-20 09:06:29浏览次数:41试论析《归去来兮辞》的内容艺术特色《归去来兮辞》是陶渊明与官场彻底决别的宣言书。这是作者辞去彭泽县令归家时所作,写他辞官归隐、迷途折返的喜悦心情和隐居田园的乐趣,表达了作者对黑暗的官场生活的厌恶和对田园生活的向往之情。这种情也是他摆脱几十年来的压抑苦闷之后,内心情感的自然流露,所以这篇文章写得十分自然,真实可感,能够最大限度的感染读者。当然,本文除了具有丰富的思想内容之外,作品的艺术特色也更具品味的价值。首先,这是一篇抒情性辞赋,“辞”近似于诗,所以本文在语言方面也具有诗一般的韵律。语言的清新,音节的和谐是本文的一大特色。由于作者善于驾驭语言,使用双声(惆怅、怡颜……)、叠韵(熹微、窈窕……)和叠词(遥遥、翳翳……),加强了语言的形象性和音乐性,读起来朗朗上口,具有美感。另外,虽然是辞赋,但文中的语言韵脚和谐,如悲、追、非、奔、门、存、樽、颜、安关、观等。从中可以看出,正文部分多次换韵,避免了行文的死板。除此之外,本文又多用四字、六字的对偶句,因而声韵整齐而又富于变化,单调铿锵而又婉转动听。其次,从这篇文章当中,我们不难领会作者归家时的急切心情,然而,此文的文气却颇显平和,诗意浓郁。如“舟摇摇以轻殇,风飘飘而吹衣”,这两句诗把归途中作者那种如释重负的轻快心情,与内心平和的气氛给刻画得淋漓尽致。在抒写情怀方面,作者采用的是写景与抒情相结合的方式,
表现的是他几十年来盼望归隐的真情实感。诗意浓郁,境界幽远。再如,“登东皋以舒啸,临清流而赋诗。聊乘化以归尽,乐夫天命复奚疑?”这是在前文充分写景的基础上,诗人对诗境的进一步扩大与深化。同时我们也能从中更深刻地认识一个告别世俗烦恼,“归去来兮”之后的质朴、自然、率性的,真正回归本真的陶渊明。由于陶渊明的大多数篇章,是描写农村景物、反映田园生活的,所以在这些作品中,有一些共同的艺术风格,我们在领略了《归去来兮辞》的艺术风格之后,就可以进一步领略陶渊明的其它作品的艺术风格,进而了解陶渊明本人的性格特征。陶渊明一生的思想发展,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。青少年时期,对老子、庄子以及游侠思想比较感兴趣,又受儒家学说影响,充满建功立业的幻想。二十九岁到四十一岁,为反复出仕和归隐时期。出仕是为实现“明主贤君”的社会理想,归隐是因为官场黑暗污浊,理想难以实现,从而采取洁身远祸的态度。四十一岁到六十三岁是归隐时期,这时,他对统治阶级不再抱任何幻想,把诗歌作为了反抗黑暗现实的武器,极写山村的清新优美,反衬官场的污浊丑恶。对人民的苦难有了深切的体会,于是构想出理想的王国“桃花源”。他一生虽然受老庄哲学和佛教影响很深,但是仍以儒家思想作为险恶的人生道路上挣扎的精神力量。在他的生活道路上,“遇”与“不遇”“作官”与“退隐”“关心世事”与“忘怀得失”,这种心灵深处的矛盾,都相应地反映在他的作品中,并常是互相交错。
“归去来兮”就是“归去”,“来”和“兮”都是语助词,无义。辞,在汉代往往与赋并称为“辞赋”,源于“楚辞”,是一种抒情赋,同样讲究文字与韵节。 这篇辞体抒情诗,不仅是渊明一生转折点的标志,亦是中国文学史上表现归隐意识的创作之高峰。全文描述了作者在回乡路上和到家后的情形,并设想日后的隐居生活,从而表达了作者对当时官场的厌恶和对农村生活的向往。另一方面,也流露出诗人的一种“乐天知命”的消极思想。辞前有序,是一篇优秀的小品文。从“余家贫”到“故便求之”这上半幅,略述自己因家贫而出仕的曲折经历。其中“亲故多劝余为长吏,脱然有怀”,及“彭泽去家百里,公田之利,足以为酒,故便求之”,写出过去出仕时一度真实有过的欣然向往,足见诗人天性之坦诚。从“及少日”到“乙巳岁十一月也”这后半幅,写出自己决意弃官归田的原因。“质性自然,非矫厉所得”,是弃官的根本原因。几经出仕,诗人深知为“口腹自役”而出仕,即是丧失自我,“深愧平生之志”。因此,“饥冻虽切”,也决不愿再“违己交病”。语言虽然和婉,意志却是坚如金石,义无反顾。至于因妹丧而“自免去职”,只是一表面原因。序是对前半生道路的省思。辞则是渊明在脱离官场之际,对新生活的想象和向往。“归去来兮,田园将芜胡不归!”起二句无异对自己的当头棒喝,正表现人生之大彻大悟。在诗人的深层意识中,田园,是人类生命的根,自由生活的象征。田园将芜,意味着根的失落,自由的失落。归去来兮,是田园的召唤。也是诗人本性的召唤。“既自以心为形役,奚惆怅而独悲。”是说自己使心为身所驱役,既然自作自受,那又何必怅惘而独自悲戚呢。过去的让它过去
就是了。诗人的人生态度是坚实的。“悟已往之不谏,知来者之可追。实迷途其未远,觉今是而昨非。”过去不可挽回,未来则可把握,出仕已错,归隐未晚。这一“悟”、一“知”、一“觉”,显示着诗人把握了自己,获得了新生。“舟遥遥以轻飏,风飘飘而吹衣。问征夫以前路,恨晨光之熹微。”此四句写诗人想像取道水陆,日夜兼程归去时的满心喜悦。舟之轻飏,风之吹衣,见得弃官之如释重负。晨光熹微,恨不见路,则见出还家之归心似箭。这是出了樊笼向自由的奔赴呵。连陆行问道于行人,那小事也真实可喜。“乃瞻衡宇,载欣载奔。僮仆欢迎,稚子候门。”一望见家门,高兴得奔跑,四十一岁的诗人,仍是这样的天真。僮仆欢喜地相迎,那是因为诗人视之为“人子”而“善遇之”(萧统《陶渊明传》)。孩儿们迎候于门,那是因为爹爹从此与他们在一起。从这番隆重欢迎的安排中,已隐然可见诗人妻子之形象。“其妻翟氏亦能安勤苦,与其同志”。在欢呼雀跃的孩子们的背后,是她怡静喜悦的微笑。“三径就荒,松菊犹存。携幼入室,有酒盈樽。”望见隐居时常踏的小径已然荒凉,诗人心头乍然涌上了对误入仕途的悔意;只是那傲然于荒径中的松菊,又使诗人欣慰于自己本性的犹存。携幼入室,见得妻子理家抚幼,能干贤淑。那有酒盈樽,分明是妻子之一片温情。多么温馨的家庭,这是归隐的保证。“引壶觞以自酌,眄庭柯以怡颜。倚南窗以寄傲,审容膝之易安。”饮酒开怀,陋室易安,写出诗人之知足长乐。斜视庭柯,傲倚南窗,则写诗人之孤介傲岸。《宋书·陶潜传》则特别提到作者辞官的近因:“郡遣督邮至县,吏白应束带见之,潜叹曰:‘我不能为五斗米,折腰向乡里小人!’即日解印绶去职,赋《归去来》。”从序和这段记录都可以看出,这篇文章作于作者辞官归田之初,是一篇述志的作品,文中着重表达了作者对黑暗官场的厌
恶和鄙弃,赞美了农村的自然景物和劳动生活,也显示了归隐的决心。参考文献 1、黄冈师范学院学报, Journal of Huanggang Normal University, 2008 年 04 期2、漳州师范学院学报(哲学社会科学版) , Journal of Z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(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), 2012 年 01 期3、长沙通信职业技术学院学报, Journal of Changsha Telecommunications and Technology Vocational College, 2008 年 03 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