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谈毛诗序和诗品序的区别
发布时间:2023-09-05 09:09:11浏览次数:63浅谈毛诗序和诗品序的区别摘要:本文就《毛诗序》与钟嵘《诗品序》的审美价值和功用价值进行了对比分析,本文从写作背景、诗学指导思想、诗歌理论方面进行了深入细致的研究和探讨,肯定了《诗品序》的美学价值。关键词:《毛诗序》;《诗品序》;审美价值;功用价值一、 背景简介《毛诗序》又名诗大序,但不是毛苌所作,也不是毛苌传孔子学生子夏的作品。据《后汉书·儒林传》:“谢曼卿善毛诗,乃为其训,卫宏从曼卿受学,因作毛诗序,善得风雅之旨,于今传于世。”卫宏为东汉时人,因此,他得以将先秦,特别是西汉以来儒家零散的论诗之言,综合为一篇比较系统完整的诗论。《毛诗》每篇之前都有“序”,阐释该诗或“美”或“讽谏”(“刺”)之志,大都篇幅短小,如《草虫》序仅一句,后人称之为小序,唯有首篇《关睢》之序较长,除了对于《关睢》的具体评价外,又总论《诗经》全书,重点论述了《诗经》之六义和言志与表情的关系,因此又被称为“大序”。《毛诗序》是我国古代第一篇专论诗的理论文章。《诗品》的作者为梁代钟嵘。《诗品》亦名《诗评》,是我国最早的一部关于五言诗理论的批评专著,也是我国诗话的开山祖。钟嵘《诗品》分上、中、下三卷,共评诗人 122 人,原来三卷前各自有序,三卷序文与各卷内容并无相应的联系,故历来将三篇序文贯而为一,置之上品卷首,如《历代诗话》本就
据,建立了“滋味说”,钟嵘以“滋味”为诗歌批评的最高标尺。那么,从审美鉴赏的角度出发,怎样的诗才算是有“滋味”的呢?综观 《诗品序》,钟嵘主要是从以下四方面提出对诗歌的评判标准的。1.“形似说”沈约明确提出 “相如巧为形似之”,刘勰说:“近代以来,文贵形似,”但刘勰对“形似”有所保留。将“形似说”直接引入诗歌理论,并以此作为评诗的一项重要标准的是钟嵘。钟嵘将四言体与五言体进行比较,精辟地指出五言诗最显豁的特点是:“指事造形,穷情写物,最为详切。2.“情兼雅怨”钟嵘特别赞赏抒情的诗作,特别是抒发哀怨之情的诗作。钟嵘评定为上品的十二位诗人中,赞美其诗作是表现怨悱之情的,就占有七家之多。汉未魏晋六朝的政治混乱,充满苦难和忧患,是诗作凄沧忧愤的原动力。不平之鸣,具有感荡心灵的力量,这是钟嵘认为在情感色彩方面的标准。3.仗气爱奇钟嵘在《诗品序》中,末尾所举一连串的范作中,有 “公干 ‘思友’”,是为钟嵘所激赏的五言诗范作。现存刘桢《赠从弟》三首,也当属于“思友”之列,这三首正体现了“仗气爱奇”的审美特色。诗人在这三首诗中,以萍藻、松树、凤凰为吟咏对象,借物喻人,颂扬坚贞高洁的品格,赞美不与俗士为伍的高迈情操,可以称得上在命意和写法方面奇警不凡,语势方面超尘拔俗,具有奇警遒劲的美感和较强的艺术感染力。另外,钟嵘提出“仗气爱奇”是从“滋味”作为诗歌的批评标尺来提出的,具有 “奇警之趣和 “气壮之美”都是从审美角度来感动人的。
综上所述,钟嵘在《诗品序》中,以“滋味”为诗歌批评的最高标尺。钟嵘创造的审美中心论和《毛诗序》的政教中心论的论诗观点是泾谓分明的。从此以后,钟嵘的审美中心论的评诗观念影响着后人,使“诗之为学”成为真正的审美文学。
是这样,称为《诗品序》。现一仍旧制,无所改易。《诗品序》是钟嵘诗歌理论和批评主张的集中表现,对后代诗论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。二、《毛诗序》与《诗品序》的诗学指导思想(一)《毛诗序》首先,在卫宏之前对《诗》提出较完整的观念的要数孔子,孔子把 《诗》看作一种历史文献,对它的思想意义的评价是:“《诗》三百,一言以蔽之曰:思无邪”;对它的情感审美体验是:“温柔敦厚”、“乐而不淫,哀而不伤”;对它社会认识的审美功用判断是:“可以兴,可以观,可以群,可以怨。迩之事父,远之事君,多识草木鸟兽之名”等等。这些观念浸染着浓重的哲学色彩,贯穿着政教功利的追求。孔子在这里提出的颇为著名的“兴观群怨”说,确实高度概括而又全面地表述了诗歌具有的三种作用:精神感动奋发作用(兴),观察道德风俗盛衰的认识作用(观),伦理性的道德情感的教育感化作用(群和怨)。《诗三百》的内容并不全部符合“仁”的道德要求,孔子就重新加以解释和评论,作出“无邪”而“中正”的道德规范。“这就表明,孔子对《诗三百》的研究,并不是以认识诗歌自身的审美特性和艺术价值为致思起点,更不是以全面探讨和把握诗歌自身创作规律为目的,而是以宗法伦埋道德的功用去曲解和取代《诗三百》的固有内容及艺术价值,使之成为宣扬以‘事父事君’为纲的伦理道德教科书。”孔子的思想,经由孟子、荀子的继承发展,到荀子之后学者撰写的《乐记》中,则否定了艺术应满足人们感官的审美需要,只强调诗乐的价值和作用在于道德教化,走上了 “亲亲,尊尊,长长,男女有别”的“人道”。这“人道”也就是以血缘为纽带,以等级为核心的宗法伦理之道。
《毛诗序》记录了汉代儒家经师的学说,把《诗三百》的作用阐释为:“正得失,动天地,感鬼神,莫近于《诗》。先王以是经夫妇,成孝敬,厚人伦,美教化,移风俗。”《毛诗序》可以说是总结了先秦以来诗歌接受和创作经验的一篇通论,主要阐述 “作诗言志”,比较全面地阐述了诗的性质和特征,将儒家种种诗歌观念进行第一次组合,儒家诗教在批评领域被完整地、正式地确定下来。《毛诗序》继承了以政教为中心的诗学传统,成为儒家诗学思想的传人。如《毛诗序》对《关睢》一诗的阐释就很说明问题,《毛诗序》篇首说:“关睢,后妃之德也,风之始也,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。周南、召南、正始之道,王化之基,是以关睢乐得淑女以配君子,爱在进贤,不淫其色;哀窈窕,思贤才,而无伤善之心焉,是关睢之义也。”卫宏把一首普通的民间情歌,抬到“用之邦国”的崇高地位。再如 《毛诗序》说的:“美盛德”,“下以风刺上”。所谓美,就是歌颂贵族统治者的品德功业;所谓“刺”,则是讽谕过失。《毛诗序》的含义“是说《诗经》中的每首诗都含有或‘美’或‘刺’的意义,要求汉代经师以宣扬君臣,父子,夫妇等宗法伦理道德观念为纲,去解说《诗经》每首诗所含有的‘正德失’的‘美’或‘刺’的微言大义。”《毛诗序》对“六义”中的风雅颂的阐述,着眼于政教得失:“风是上以风化下,下以风刺上。主文面谲谏,言之者无罪,闻之者足以戒,故曰风。”“雅者,正也,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。政有大小,故有小雅焉。有大雅焉。颂者,美颂德之形容,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”,这说明“六义”说的实质,也是为了把三百零五篇的内容,全部纳入“美刺”说中,以服从于 “美刺讽谕以
教人”的儒家诗教传统。(二)《诗品序》魏晋六朝是诗学流派由政教中心论转变为审美中心论的关键时期,这一转变主要是诗歌观念的转变,一是诗歌创作思维方式的转变,即从“指向思维”转向“我向思维”;二是从功利的追求转向审美的追求。曹丕《典论·论文》中首次提出 “文以气为主”,陆机《文赋》首标“诗缘情而绮靡”,此时的诗歌创作,实际上己转向 “缘情而发”的发展趋势,由于政教中心论诗学的传统影响太深,很多作家、理论家还表现出一种折衷的倾向,先是“情志”并提,后来发展为“情志”合一而称“意”:“常谓情志所托,以意为主”。但是这个“意”已为一己之意,并且具有强烈的感情色彩,表现为一定的审美趣味的诗学新观念。“我向思维”的确定,使魏晋南北朝文学家的主体意识猛然觉醒并不断被强化。刘勰将作家的创作因素集中起来表述为:“才力居中,肇自血气;气以实志,志以定言,吐纳英华,莫非情性。”这是文学创作走向自觉的胜利。曹丕以“丽”(诗赋欲丽),陆机以“绮靡”,沈约以“繁文绮合”,肖子显以“气韵天成”,肖绎以“宫徽靡曼,唇吻遒会,情灵摇荡”来突出诗的审美特征。诗人的审美意识随之增强,不同程度地淹没乃至否定了作诗的功利目标。六朝以后的作家、评论家以“椅丽”来概括建安以来的诗、文学、散文的风姿,表明了六朝美感文学的特征,尤其是诗,进入了美学王国的疆域。六朝齐梁时期最杰出的诗学家钟嵘,所著的《诗品》,否定和扬弃了政教中心论的诗学传统,创立了审美中心论的诗学体系,把诞生于魏晋的审美中心论的诗学见解,推向了成熟的阶段。在《诗品》中,中国诗学观念转型得到了
集中的表现。在《诗品序》中,论述了五言诗的发展史,概括了诗歌审美创造理论。钟嵘在 《诗品序》中指出,“楚谣曰:‘名余曰正则。’虽诗体未全,然是五言之滥觞也。”指出了五言诗的开端。“从李都尉迄班婕妤,将百年间,有妇人焉,一人而已。”指出了五言诗的发展。“太康中,三张,二陆,两潘,一左,勃尔复兴,踵武前王,风流未沫,亦文章之中兴也。”指出了五言诗的中兴时期。在诗歌理论方面,钟嵘在 《诗品序》中,涉及了诗歌的产生和功用,提出了 “滋味”说,反对用典的过分,提出“声病”说。三、诗歌理论(一)诗歌的产生和功用《毛诗序》从文体诗而不再是文献 《诗》的角度正式确认了 “作诗言志”,以诗人作为创作主体,阐述了诗的精神特质与诗歌创作心理的发生过程,它说:“诗者,志之所之也,在心为志,发言为诗。情动于中而形于言,言之不足故嗟叹之,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,永歌之不足,不知手之舞之,足之蹈之也。”作者指出,诗人做诗,是有志在心,受到情感的激发,不得不言,必言之而后快,这是诗歌产生的审美心理基础。“言之不足”指用一般的话语不足以表达“情动于中”的状态,为了淋漓痛快地表达自己的深远之志,于是“嗟叹之”。“情动于中”是诗人感情的积蓄和勃发,形之于 “嗟叹”之言便成了优美的诗句。《毛诗序》的这段话,言志抒情的论点并不自此始。孔颖达《左传》昭公二十五年《正义》说:“在己为情,情动为志,情志一也”。先秦的《礼记 ·乐记》也有了类似的论述:“故歌之为言也,长言之也。说之故言之,言之不足
故长言之,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,嗟叹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,足之蹈之也”。《书·尧典》也有类似的说法,《荀子·儒效》也说过:“诗言是其志也”。可以明显地看出,《毛诗序》不仅继承了 “言志”之说,而且发展了“兴情”的理论,《毛诗序》的理论比 “诗者志得之理而明其指”显然是前进了一大步。钟嵘的 《诗品序》则依据先秦以来的古代情感心理学,对促使诗人创造出具有巨大美感力量的诗歌的创作动力,作出了理论概括。《诗品序》开篇就说、“气之动物,物之感人,故摇荡性情,形诸舞咏。”钟嵘认为,大自然中的“气”,导致四时节候的更迭,使万物萌动衍生,自然环境的变化,又触发人思绪情感的激动和摇曳,于是就产生了歌舞,《尚书·尧典》说:“诗言志,歌永言。”《礼记·乐记》说:“凡音之起,由人心生也。人心之动,物使之然也。”《毛诗序》如前所说,也有“诗者,志之所之也。 情动于中而形于言,永歌之不足,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”的论说,看来钟嵘的观点是继承了前人之说。但是,钟嵘在诗歌的产生方面也有独特的见解,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。钟嵘指出 “春风春鸟,秋月秋蝉,夏云暑雨,冬月祁寒,斯四候之感诸诗者也。”说的是自然季节之更替,引起诗人情感的起伏,诗歌由此而产生。钟嵘在 《诗品序》中所引用的几个典型诗句如:“思君如流水”、“高台多悲风”、“清晨登陇首”、“明月照积雪”都被钟嵘称为 “皆由直寻,即直抒胸臆,触景生情的佳作名句”。钟嵘把 “物之感人”加以具体化,即可以托物抒情寄寓诗人的思想感情,又可以直接歌咏风花雪月以体现诗人的趣味。“直寻说”就是少一点人为的雕画,多一点自然的真美,造成审美效果的 “直致之奇”。钟嵘在 《诗品》中首先提出 “直寻”这一审美创造的观念,表明那一时期的诗歌
理论家,己察觉到了“艺术是对于真实的直观写照,或者是形象中的思维。”钟嵘的“直寻说”,对唐以后诗歌发展影响很大,为司空图诗论 “直致所得”之本,进而溶进严羽《沧浪诗话》中的“妙悟说”。《序》的结尾又举了一连串的范作,除掉失传的篇章和泛指的题材,过半数都是怨诗。”这些“怨”诗的作者,属于社会上层的文人,他们的 “怨”,是由于自我意识的加强,有了对自己个体价值实现的追求,才能通过“怨”来表达自己的审美情感。《毛诗序》从诗歌的功用来说,主要强调了两点。1.治世作用:《毛诗序》说:“先王以是经夫妇,成孝敬,厚人伦,美教化,移风俗。”强调诗歌必须为统治阶级政治服务。《毛诗序》还说:“情发于声,声成文谓之音。治世之音安以乐,其政和;乱世之音怨以怒,其政乖,亡国之音哀以思,其民困。故正得失,动天地,感鬼神,莫近于诗。”使诗成了“治世”之托了。《毛诗序》继承了《乐记·乐本》篇和《荀子·乐论》篇的思想,强调了诗的感化作用 “动天地”,强调了诗歌关乎着社会的兴衰成败 “乱世之音怨以怒,其政乖;亡国之音哀以思,其民困。”《毛诗序》用儒家规范来制约,以至扼杀诗人的创作自由,这不能不说是时代的悲哀了。2.教化作用《毛诗序》开篇说:“《关睢》后妃之德也,风之始也,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。故用之乡人焉,用之邦国焉。风,风也,教也;风以动之,教以化之。”强调“风”起的是教化作用。又说“言之者无罪,闻之者足戒,故曰风。”进一步说明风的教育作用。“经夫妇,成孝敬,厚人伦,美教化,移风
俗”五个内容,则进一步规范了教育感化普通人民的具体内容。《毛诗序》把《诗》的作用具体归结为“上以风化下,下以风刺上”,完全遵奉了儒家诗教,以统治阶级政治服务的功用主义观念,来看待 《诗经》,抹杀了《诗经》的审美功用。钟嵘的 《诗品序》在强调诗歌的作用方面主要也有两点。1.指出了诗歌的社会作用《诗品序》指出“动天地,感鬼神,莫近于诗。”重复了《毛诗序》的说教,一承旧说,至于“穷贱易安幽居靡闷”之说,反而抹去了诗歌揭露黑暗现实的锋利芒刺,使它成为自我安慰的心灵调和剂。“群怨说”,虽提到感化和讽谕的社会作用,但也是承孔子之说,且主要是表现个人的感情,强调自我意识,在社会群体方面的教化作用已不是那么突出了。2.指出了诗歌的审美作用钟嵘强调诗歌的审美作用,提出“滋昧说”,即把诗歌使人产生审美情感的作用视为诗歌功能的首要目的。《诗品序》说:“五言居文词之要,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”。又说:“干之以风力,润之以丹彩,使味之者无极,闻之者动心,是诗之至也。”明确指出,诗歌的审美作用是打动读者心灵的关键。作者的意思是指 “诗歌作品必须经得起欣赏者的反复品味,能使欣赏者获得咀嚼不尽的美感的 “滋味”,并激起其强烈的审美情感,方为诗歌的最高造诣。”(二)诗歌鉴赏及批评方法《毛诗序》提出了“六义说”,风雅颂作为诗的种类,都被《毛诗序》阐释为封建统治阶级对人民进行伦理道德教育的内容,《毛诗序》对赋比兴作了最初的概括。《毛诗序》出于诗歌必须为统治阶级政治服务的目的,在谈到诗
歌的言情特点时,提倡“发乎情,止乎礼义。”承认情感对诗歌创作的作用,但又把它约柬在儒家的诗教伦理道德范围之内,也就是说《毛诗序》所提倡的抒情是带有条件的。它提出“吟咏情性”,却又附带“国史 伤人伦之废,哀刑政之苛”的条件,功利目的随时摆在诗歌创作的前面,所以我们说 《毛诗序》既有超越前人的一面,又有遵循前人的一面。《诗品序》中,钟嵘将“《诗》有六义”变为“诗有三义”,彻底跳出文献《诗》的规范。钟峡还将赋比兴三者关系和位置重新作了调整:“故诗有三义焉:一曰兴,二日比,三曰赋。文已尽而意有余,兴也;因物喻志,比也;直书其事,寓言写物,赋也。宏斯三义,酌而用之,干之以风力,润之以丹采,使味之者无极,闻之者动心,是诗之至也”,钟嵘将“兴”置于“三义”之首,这才真正使诗的“吟咏情性”的审美特质得以突出,“文己尽而意有余”是他对“兴”的总括。赋虽意在铺陈,而非直言“政教善恶”;比,已由比喻之谓而转化为因物喻志,突出了诗歌的内在意蕴;兴,从以善事喻劝之说一变而为言短意长,回味无穷,着重在诗歌的艺术魅力。而且,钟嵘认为,赋比兴三种手法应该依据艺术表现的需要灵活机动地交替使用,或同时兼用,这样既可避免诗歌的艰深晦涩,也不改浮泛直露,方可达到有“滋味”的艺术境界。《诗品序》说诗是:“摇荡性情,形诸舞咏,烛照三才,辉丽万有”,突出了情感的重要作用,把诗推上了美感文学最崇高的地位。钟嵘在评论曹植时提出“情兼雅怨说”,并不是指“怨而不怒,能发于情止乎礼义,而是指清厉愤激的怨情表达得深沉婉转,反复低回,具有含蓄蕴籍的审美特征。”从这点来看,钟嵘《诗品序》和《毛诗序》有着本质的区别。钟嵘在《诗品序》中,以五言诗在审美创造上最有 “滋味”的新成果为依